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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代宗昏庸巡陕州,真娘落难乐云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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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扬家里来了两个仙女,治病可谓是药到病除,妙手回春。

    丹阳城边一些患了病的穷人见老婆婆的恶疮果然好了。

    纷纷找真娘给治病,真娘给穷人开方子,带钱的就丢些散碎银子,没有的,真娘也不勉强,认真开方,能帮助配药的,尽量帮助配药。这样呆了一个月,勉强也能糊口,给母亲守灵一个月后,真娘和小惠启程,沿路摇铃行医挣些盘缠。

    一路从丹阳到常州,继续往江南东道东行,但见一望无际的太湖水,水天一色。

    静谧安详,水波潋滟,白鹭翩飞,湖边映日荷花别样红,偶有采莲捕鱼的农人划着小船荡在清清的水波中。泱泱大唐,历经战乱的沧桑,还有一方水土是清澈明媚的。真娘自制了鱼钩,钓了两条鱼,小惠拾到一些干柴,取火石点燃了,主仆二人在火上烤鱼,待鱼烤熟,各自吃了条烤鱼,又到湖边舀了碗湖水解渴。

    休息片刻,真娘和小惠继续东行,又走了两天的路,终于来到苏州的姑苏山下,真娘和小惠登上姑苏台,虽然吴苑残破,一片荒凉,倒也垂柳青青,真娘想:“这里曾是吴王夫差的宫殿,昔日的美人笙歌,一切都被风吹雨打去,正如

    曾经繁华绝代的大唐长安,如今已是满目疮痍,何时再闻美轮美奂的霓裳羽衣曲呢?”真娘正感慨人世间的的盛衰变迁,忽见姑苏台的墙壁上有几行楷书,婉雅秀逸,楷法遒美,方润整齐。

    不觉惊奇,走近观看,见残败的墙壁有诗曰:

    苏台览古

    旧苑荒台杨柳新,菱歌清唱不胜春。

    只今惟有西江月,曾照吴王宫里人。

    诗作表达了古今异变,昔盛今衰的感慨之情。真娘读了苏台览古,想到大唐的由盛转衰,自己的人生沧桑,不觉落泪。又好奇是谁人所作,在多半脱落的残壁上仔细察看,隐约可见青莲居士的署名。真娘转悲为喜,激动地道:“小惠,大诗人李白来苏州了!”小惠不解地问:“小姐,你怎么断定是李白题的呢?”

    真娘道:“李白不是号青莲居士吗?即便有人冒充,也写不出如此流转自然,飘然超世,又如此痛苦决绝的诗来。”遂从行李包袱里拿出纸墨,将墙体上的诗句抄写了下来。眼看时辰不早,二人走下姑苏台,沿着运河往前走。

    天黑之前,饥渴困乏的真娘和小惠终于到了孙员外的府前。真娘心怀忐忑地敲门,开门的是一个脸似黑熊一样的驼背中年男子,真娘心下疑惑,“孙丰呢,外祖父怎么找了个黑怪看守门户?”小惠惴惴地问:“请问孙员外在家吗?”

    黑怪门卫道:“这个宅子现在姓王,没有孙员外,前几年,孙员外做县令的儿子孙泰禹参与永王李璘叛乱,获罪被杀。孙家祖宅就被官府收官拍卖,被我们家老爷买了,我们家王老爷可是苏州首屈一指的大财主啊。”

    真娘若当头被打一棒,她倒是知道舅父被杀,但不想连祖宅也被迫卖给别人。

    真是欲渡黄河冰塞川,将登太行雪满山,人生之路怎么会如此艰难呢?

    此刻,真娘最担心的还是外祖父母、舅母三个老人的安危,又想到母亲在逃亡之路上惨死,不禁泪水潸潸。

    小惠奇怪地问:“这宅子是孙员外的,怎么会收官呢?”

    黑怪门护道:“管它是谁的,官府都是贪婪的,还给你讲这个理?那孙员外夫妇被赶走后,住在破庙里,孙员外贫病交加,受风寒而死,她的老伴就在庙里上吊自杀了,一个徐娘半老的儿媳妇疯疯癫癫,现在也不知去向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”真娘若五雷轰顶,身子一软瘫倒在地,黑怪门护倒是个心地善良的人,关心地问:“你们是外地来投奔孙员外的亲戚吗?”小惠哭着点点头,黑怪门户叹口气说:“

    孙家现在没人了,听说孙员外唯一的孙子去范阳打仗去了,生死不明,可怜孙员外一生行善,怎么就没个善果呢?这年头,是非不明,是恶人的天下,菩萨也管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真娘拭去眼泪,正想问孙员外葬在何处。只见王家的几个家丁抬着一顶装饰得五彩绚丽的轿子过来了,后面跟着两个奇丑无比的丫鬟。

    黑怪门户好心地催促真娘和小惠道:“快走,我们家姨奶奶来了,姨奶奶最见不得年轻漂亮的姑娘,你们快走吧?”

    轿子停了,两个丫鬟搀着一个浓妆艳抹的肥胖女人扭动着身子走下来,看到真娘和小惠,肥胖女人啐了一口道:“哪来的大姑娘?这么不害臊,见我们王家有钱就主动上门勾引我家老爷少爷的,快滚,否则,我破了你俩的相。”

    门护陪着笑脸道:“姨奶奶,这两位姑娘走错了路,来问路的。”

    肥胖女人哼了一声,骂道:“滚,谁知她们心里在想什么,一看就是两

    个离不开男人的风骚贱货!”

    小惠气得咬牙切齿,正要还嘴对骂,真娘拉着小惠就走,小惠嘟着嘴道:“小姐,咱们干嘛平白无故受她的气?”

    真娘无奈地说:“在人府门口怎敢不低头?现在社会动乱,到处充斥着戾气,能忍就忍住,出门在外,也能少些祸患,我们去打听一下员外的墓地,我也好祭拜一下疼我一场的外祖父母。”

    孙员外在苏州也算个名气不小的人,深受乡邻爱戴,真娘和小惠没费多少功夫就打听到了孙员外夫妇的墓地。

    真娘烧香祭拜,想到父母惨死异乡,想到外祖父母所遭受的磨难,如今自己颠沛流离,千里寻亲,亲人却已作古,唯有一片荒冢在落日的余晖中,墓地不远处的树林里风声沙沙,杜鹃啼血,往事一幕幕,真娘扑在孙员外夫妇的坟冢上,用手抓住一抔泥土,心如刀绞,泪水狂泻,哭得死去活来。

    小惠想到胡风,也难过地呜呜哭起来,如今只有真娘她们主仆二人,又

    身无分文,不知天黑住在何处,更不知明天会去哪里,越想越觉得命运凄惨,哭声越加悲切。

    祭拜完祖父母,真娘和小惠在附近的普济寺寻了个落脚处,白天二人女扮男装在街上给人看病开方子,换些银两,糊口度日,苏州城的百姓见真娘年轻,少有人请她治病,苏州富庶,文化繁荣,战乱较少,百姓安居乐业,本地就有很多名医和药房,有钱人固然不会找江湖郎中治病,本地居民也有信得过的街坊郎中,

    因此,来看病的大多是因北方战乱逃亡江南避难的百姓,早已穷得一贫如洗,衣不蔽体,因此真娘和小惠很少挣到钱,日子越发拮据,勉强够她们二人度日,她们只能撑着,等待叶护的到来。

    一日,真娘和小惠正在街上摆摊行医,见一个身着藏蓝长袍,形容清瘦,却道风仙骨的白发老者颤巍巍地走过来,打量了会真娘身后的招牌:“付费随心,无银义诊。”

    老者迟疑地走上前,说自己年迈体衰,长期失眠,常常头晕耳鸣。

    真娘见老人身体衰弱之极,给他仔细号了脉,见他脉象紊乱,脉来无力,

    多为虚脉,真娘想起祖父胡太医曾说:“邪盛正衰,阳气衰微,血亏气弱,脏腑阴阳失调,气阴两伤,正气耗散,皆虚症。”真娘断眼前的老人

    定有虚症,知他来日无多,又见他穷困潦倒,根本买不起好的药材,

    遂安慰道:“老人家的病皆因过劳过虑,情绪过度起落,身体脏器阴阳失调所致。而阴阳不在药而在人心,人使之阳则阳,人使之阴则阴。肝主怒,心主喜,脾主思、肺主忧,肾主恐,五脏主情志,老人家凡事要想开些,调养情志,我再给您开些辅助药,慢慢调养五脏,心情平稳,身体就慢慢康复了。”老人赞同地点点头,真娘给他开了个方子,老人拿起方子,舒展开一脸的皱纹,笑问:“姑娘开的方子可有名字。”

    真娘微笑道:“没有名字,暂且叫百忧消吧。”

    老人道:“百忧消,好名字,多谢姑娘,老夫生活窘迫,无钱医治,等病好了,投奔金陵的旧友,到时再用你这个方子。”

    真娘见同时天涯沦落人,关切地道:“老人家,多保重,切忌饮酒。

    我也是流落江南的异乡人,知道漂泊在外的艰辛,您不必客气。”

    老人拿起方子,一瘸一拐地走了,一边走一边朗声高歌:“昔在长安醉花柳,五候七贵同杯酒。气岸遥凌豪土前,风流肯落他人后。夫子红颜我少年,章台走马著金鞭。文章献纳麒麟殿,歌舞淹留玳瑁筵。与君自谓长如此,宁知草动风尘起。函谷忽闻胡马来……”

    真娘蹙眉凝望老者的背影,洒脱不羁的气质,傲视独立的风骨。

    他会是谁呢?这时,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来找真娘和小惠看病,小孩发烧得厉害,精神萎靡,昏昏欲睡,真娘哄小孩张开嘴巴,察看小孩的舌苔,又仔细把脉,见脉搏跳动异常,真娘道:“这孩子属于内伤发热,是中虚不足、肝胆相火上逆造成的,可用乌梅汤治疗,我给你开个方子,你去抓些药,给小孩煎服,等几天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妇人感激地点点头,看着真娘,忽然惊奇地瞪大眼睛问:“你可是已故孙员外家的外孙女真娘?”

    真娘见这妇人也好生面熟,就点点头,妇人惊喜地说:“我是老夫人跟前的丫鬟珠儿。”真娘打量这妇人,虽然不再是当初珠儿的女儿态,眉眼脸盘儿都变化不多,街头遇到外祖父家的丫鬟,竟若遇到亲人,真娘拉着珠儿的手,不觉泪水潸然,珠儿说:“老员外和老夫人先后去世后,我无处可去,就去沧浪村给人洗衣服、帮忙种地,后来就嫁到了那里,今天一早,听说阊门外有个可以免费治病的郎中,就带着孩子来治病。”

    真娘见珠儿穿的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,想起上次见她,她还是那么丰腴美貌,不禁伤感起来。珠儿道:“表小姐,老员外府上破败之时,有个叫李太白的曾来府上,自称是老爷和姑老爷共同的朋友,临走还留下一些字,说若有机缘,让我交给表小姐。”

    真娘道:“李太白,可是号青莲居士?”

    珠儿摇摇头,真娘问:“那些字呢?”

    珠儿说:“我一直收藏着,表小姐可愿意跟我到家去取?”

    真娘和小惠忙收拾摊子,跟随珠儿去沧浪村的家。

    大约两个时辰,到了沧浪村,珠儿的家很是寒酸,寄居在一个土坯草房里,

    他的男人倒还老实本分,见有客人来,忙去蒸米,烧白菜汤。

    珠儿从枕边的一个木箱里取出一个卷起来的宣纸筒,慢慢展开,只见米黄色的宣纸上赫然呈现李白的真迹《朝发白帝城》,诗曰:“

    朝辞白帝彩云间,千里江陵一日还。

    两岸猿声啼不住,轻舟已过万重山。”

    小惠愕然问:“李白的这首诗早就传遍大江南北,交给小姐何意呢?”

    真娘黯然伤怀道:“这首诗写得流丽飘逸,轻松愉悦,美轮美奂。看日期

    写于肃宗至德三年春,当时适逢先皇肃宗大赦天下,李白被赦免。他可能与我的父亲有约,才放弃夜郎故地,坐船沿江东下,来江南投奔先父,后来得知父亲病逝,才将真迹辗转交到外祖父手中,以表与先父的深厚友谊。”

    珠儿的丈夫一边拉着风箱烧火,一边回头道:“我前些日子还听说李太白举目无亲,在阊门外流浪,这么大年纪的人,来到姑苏城,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真娘惊喜地道:“如此说来,今天一早找我看病的那位白发老者,应该就是李白了。”小惠点点头道:“那老者虽然年迈体衰,一看就是个有学问、有气派的人。”真娘被小惠逗笑,又担心李白的病,不敢耽搁,收好李白的诗,就告辞珠儿,欲和小惠去寻找李白,珠儿叫住小惠,掀开锅盖,给真娘和小惠盛了两碗米饭,用一张白布包好,又拿出几个煮熟的咸鸭蛋热心地塞给小惠。小惠饥肠辘辘,才不客气,接过珠儿的馈赠,谢过珠儿,追上真娘,去寻找李白去了。真娘又走回原来摆摊诊治的地方,四处探寻,可是哪里还有老人的踪迹。真娘泪眼婆娑,坐在一块石头上发呆,小惠走向前,取出白布里的米饭和咸鸭蛋,劝慰道:“小姐,吃点饭吧,你今天还没吃东西呢。”真娘从医药箱里拿出碗筷,盛了半碗米饭,胡乱地拔了两口,小惠又将剥好的咸鸭蛋放在真娘碗里,嗔道:“小姐

    老是不肯吃东西,等忠义王回来,看你病若西施,不心疼死才怪。”

    真娘不顾小惠的好意,心烦意乱地道:“你能不能不提这个‘死’字。”

    小惠知趣地闭嘴,真娘想到自己也是穷困潦倒,只好依然在阊门给人看病为生,顺便慢慢打探李白的消息。

    时间一天天过去,虽然度日如年,流光依然把人抛。真娘和小惠逐渐放下戒备之心,不再女扮男装,一路颠沛,本来就是村姑装束了,何须再掩饰女儿身份。

    这天,真娘和小惠正在街头坐着,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走过来,神色紧张地

    说:“家母病重,卧病在床,不便来诊治,特请姑娘去寒舍走一趟,救我母亲一命。”说着扑通跪倒在地,眼泪汪汪地瞅着真娘,真娘问:“你家在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那年轻男子道:“我家在海涌山脚下。”

    真娘说:“有些远了,我们只在街上坐诊,开方子,不去病人家里。”

    年轻男子闻言大哭:“娘,您的病那么重,儿子却找不到郎中救治啊,儿子不孝,您可千万要挺住,您若死了,我就是苦命的孤儿了,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劲呀。”男子哭得稀里哗啦,惊天动地。真娘和小惠相顾,心生怜悯,小惠道:“小姐,我们去看看吧,多收些银子。”

    真娘摇头道:“不行,让他另寻郎中吧。”男子闻言又哭,接着来了个女子,柔柔弱弱的,扬声道:“吆,这不是阿海吗?在这哭什么呢?你娘死啦?”

    那个叫阿海的男人就将真娘不肯到家为他母亲诊治的事哭诉了一遍,那柔弱女子道:“阿海呀,你带银子没有呢?你以为人家真会免费给你娘治啊,先给几两银子给这姑娘,表示诚意嘛。”阿海擦了把眼泪,忙从褡裢里翻出来二两银子,往小惠手中一塞道:“我总共就带这么些银子,都给你,请你们到寒舍给我娘治病,若能治好,小的愿意付五两银子答谢。”真娘还在迟疑,小惠抢白道:“小姐,我们这些天摆摊行医,鲜有人来,早已入不敷出,身上已经没有银子买米了,咱们不若跟着他走一趟,若能治好,人家还有重谢。”那女子泪汪汪地道:“这老太呀,也是个可怜人,从长安带着儿子投奔姑苏城的女儿,不巧,女儿偏偏死了,老太太哭了一场就病倒了,幸好女婿还认亲,就在女婿家一直养着。”小惠早被女子说得眼圈红了,从阿海手中接过二两银子,软语道:“小姐,出门在外,大家都不容易,咱们就行行好吧。”

    真娘听说病人也是从长安来姑苏逃亡的,心里也就软了下来,见小惠钱也收了,就收拾摊子,跟着阿海去他姐夫家给老太太治病。

    真娘和小惠跟着阿海走过几个胡同,来到一个高堂大院,又沿着走廊往里走,但见园子里花草繁茂,蜂飞蝶舞。走过一个拱门,来到一个朱红古朴的殿堂,殿堂的匾额是“乐云楼”三个红色大字,真娘心中本能地一凛,正要寻退路。

    阿海嬉皮笑脸地道:“花妈妈,人给你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婆子扭动着肥臀走过来,见真娘花容月貌,喜形于色地道:“这姑娘天生丽质,又能行医,倒是个千年不遇的才女。”

    真娘感觉不妙,疑惑地问:“病人呢?你们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花妈妈道:“病人在楼上,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真娘刚上楼梯几步,猛然发觉身后的楼梯门被阿海拉上了,小惠被挡在门外,真娘忙下楼梯,却推不开门,阿海抱住小惠就走,小惠拼命地挣扎,哭喊:“放开我,你这个骗子。”真娘察觉主仆二人已落入烟柳花巷,不觉花容失色。

    花妈妈笑眯眯地打量着真娘,温言道:“姑娘到了这里,就是我的人了,我是花了二百两银子买的人”。说着,拿出真娘的卖身契给她看,真娘欲伸手去夺卖身契撕碎,花妈妈飞快地将真娘和小惠的卖身契装在贴身的衣兜里。

    真娘知道栽了,但想到既来到青楼这脏地儿,来硬的不行,只能慢慢周旋,伺机自救。于是,强掩内心的恐惧,做出临危不乱的姿态,淡淡地道:“花妈妈,我是大户人家的女儿,未婚夫在长安打仗,我只是暂时和家人走散了,二百两银子我以后可以还给你,请你放我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花妈妈笑得花枝乱颤,风情地道:“进来乐云楼的姑娘,还没有一个出去的,一开始嘛,肯定不习惯,放不开,慢慢就好了,来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达官贵人,出手阔绰,凭姑娘这模样这身段,你若肯在这里做一两年,肯定会攒下赎身的银子,弄不巧被哪个富家老爷公子的看上了,还可以从良嫁了,找个好归宿。”

    唐朝是一个繁荣强盛的朝代,娼妓业也发达,宫妓、家妓、营妓、官妓、家妓、歌妓形形色色,品类繁多。上至朝中权臣,下至城乡富商大贾,文人墨客都将狎妓作为风流雅趣。安史之乱之后,很多中原的官员、士族富户纷纷南迁,

    经过战乱的人们,心理上的创伤和精神的寂寥更趋于沉醉在奢侈淫靡、歌舞酒色之中,对江南的娼妓业推波助澜,公然狎妓成为一种时尚和风气。

    。乐云楼地处海涌山,可谓春风十里,街中珠翠填咽,邈若仙境,乐云楼在当地颇有名气,更是有钱人风花雪月的好去处,因此,乐云楼的堂子钱滚滚而来。

    乐云楼的姑娘个个容貌艳丽,体态丰盈、红唇浩齿、眉目顾盼,坦胸露乳,风情万种,也是闻名遐迩。

    见真娘眼泪啪嗒、啪嗒地流了下来,花妈妈显得通情达理,进一步引诱道:“我们乐云楼,分为艺妓和色妓两种,花妈妈不知你才艺怎么样,你既然有婚约,若才艺出色,可以做艺妓,给客人弹琴唱歌跳舞、也可以在教坊教其他姊妹些歌舞。等你慢慢想通了,习惯了,再做色妓接客也可,到时候你自己也心甘情愿做了。”

    花妈妈之所以这样说,并非菩萨心肠,因为真娘是新人,还没有名气,她要将真娘当个宝去吊来乐云楼寻欢的达官贵人的胃口,待真娘像钱塘名妓苏小小一样闻名遐迩,才能真正成为乐云楼的摇钱树。

    真娘揩拭眼泪,振作起来道:“等我未婚夫来,我可以将十倍卖身契的钱还给你,花妈妈不要敬酒不吃,吃罚酒,若我未婚夫带着武林高手掀翻你的乐云楼,花妈妈可就乐得不在地面上了。”

    花妈妈竟被真娘唬住了,见真娘花容月貌,气度不凡,绝非一般人家的女儿。

    只好冷处理,先将真娘关了起来。

    小惠的境况非常惨,她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架走,关进一个暗房里,遭到强暴后,逼迫其卖淫。

    花妈妈倒是没有对真娘动粗,每日温言软语相劝,说真娘只要能成为乐云

    楼的花魁,一朵名震姑苏的醉芙蓉,就会敬若上宾,好生供养她。真娘想到王落落曾因堕入风尘,而自暴自弃,游戏人生,最终无颜面对真正值得爱的人。自己绝不会重蹈覆辙,真娘绝食、反抗,甚至以死相逼花妈妈。她一度消沉绝望,但想到叶护可能来姑苏找她了,她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气。经过反复和花妈妈较量,花妈妈最终答应真娘卖艺不卖身,永远不做色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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